冰冷的雨水像是旧港永无止境的泪水裹挟着铁锈与腐鱼的腥气一遍遍冲刷着昏暗的巷道。
林溪搀扶着陆沉每一步都踏在泥泞与积水之中溅起的污水打湿了裤脚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渗入皮肤却远不及心底蔓延的寒意。
陆沉大部分的重量压在她未完全麻木的右肩上他呼吸粗重且滚烫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压抑的痛楚。
腹部被简单包扎的伤口在移动中不可避免地被牵动渗出的鲜血混着雨水在他深色的衣物上洇开更大一片不祥的暗色。
林溪自己的状态也极糟左臂的麻木感并未因短暂的休整而消退反而如同附骨之疽隐隐有向肩胛蔓延的趋势。
耳边挥之不去的“低语”在雨声的掩护下变得更加诡谲时而如潮汐般起伏时而化作尖锐的、意义不明的碎语搅得她心神不宁眼前不时闪过细密的、瓷器裂纹般的虚影。
他们从那个由老舵看守的渔船安全屋转移出来老舵浑浊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但最终还是沉默地指了一条相对隐秘的路径。
他们穿过排污管道在腐井边逃离了黎琛的围堵。
陆沉在短暂昏迷后强行清醒坚持必须立刻离开——黎琛能找到他们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第三次安全屋已不再安全。
“去……‘锈锚’酒吧后巷”陆沉的声音嘶哑几乎被雨声淹没他靠在一处湿滑的砖墙拐角短暂喘息“第三个垃圾桶……后面有处暗格……老K……可能还留了东西……” 林溪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和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那句关于“利用”的质问在舌尖滚了滚又被她强行咽下。
现在不是时候。
无论初衷如何他们此刻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而陆沉重伤在身需要她。
她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将他的手臂在自己肩上架得更稳了些。
“撑住。
”她的声音在雨中也显得模糊不清。
旧港区在暴雨中更像一座巨大的、正在腐烂的钢铁迷宫。
废弃的龙门吊在远处如同沉默的巨兽骨架隐约可见。
生锈的管道沿墙壁攀爬不时滴落浑浊的液体。
雨水冲刷着堆积的工业废料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臭味。
林溪尽量选择背光和有遮蔽物的路线利用她进化后的“共感”能力如同一个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环境。
这种感知变得愈发敏锐也愈发痛苦。
她不仅能“听”到雨声、风声、远处隐约的船只汽笛更能被动地接收到环境中残留的、如同幽灵般的情绪碎片——某个角落曾发生的斗殴留下的暴戾与恐惧流浪汉在寒夜中冻毙前的绝望甚至更久远的、工人在此劳作时的疲惫与麻木。
这些碎片如同冰冷的针不断刺探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她必须集中精神努力过滤掉这些无用的干扰只专注于捕捉那些带有明显恶意、警惕或狂热的“活体”情绪波动——那可能代表着“深渊之眼”的暗哨或巡逻队。
在一次穿越两条巷道之间的开阔地带时她的共感猛地捕捉到右侧高处传来一丝极淡的、冰冷的注视感混杂着一种近乎非人的麻木。
她立刻拉着陆沉缩回阴影几乎同时一道手电筒的光柱从斜上方的某个窗口扫过他们刚才即将经过的位置。
那光柱并非寻常的亮黄色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不舒服的幽蓝。
“有眼睛。
”她压低声音在陆沉耳边说。
陆沉闭了闭眼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是改造过的‘守望者’……视觉和感知都被强化了……绕开。
” 他们贴着墙根绕了更远的路。
林溪的共感持续发挥着作用她像一只在黑暗森林中潜行的猎物依靠着对猎犬气息的本能感知规避着可能的危险。
左臂的麻木和视野边缘闪烁的裂纹是她支付的能力代价清晰而残酷。
终于在一片更加破败、几乎被遗忘的街区边缘他们看到了那块早已褪色、一半字母都已脱落的“锈锚”酒吧招牌。
酒吧早已停业门窗被木板钉死在雨夜中显得死气沉沉。
按照陆沉的指示他们绕到酒吧后巷。
这里堆满了腐烂的垃圾和废弃的家具气味令人作呕。
雨水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汇成浑浊的水洼。
林溪数到第三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垃圾桶示意陆沉靠墙站稳自己则忍着左臂的不适和空气中弥漫的负面情绪残留小心翼翼地将垃圾桶向后挪开半尺。
后面是湿漉漉、长满青苔的砖墙看上去并无异样。
林溪蹲下身指尖在冰冷粗糙的砖面上细细摸索。
共感能力被她刻意收敛聚焦于指尖试图捕捉任何非自然的痕迹或残留的“意念”。
突然她的指尖在一块看似与周围无异的砖块上顿住了。
一种极其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留存”意念如同风中残烛被她捕捉到。
那意念不属于恐惧或痛苦更像是一种……坚定的托付带着记者特有的探究与不甘。
是老K!他确实在这里藏了东西并且强烈的“必须留下”的念头在物品上留下了微弱的精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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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星尘之下旧港秘语第117章 雨夜魅影与残痕追踪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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