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护城河水浸透衣甲伤口遇水更是刺骨钻心地疼。
沈涵和王砚咬紧牙关借着宫墙投下的阴影奋力向南游去。
身后琼华岛上的喊杀声、白塔方向的火光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只有鼻腔里充斥的河水腥气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时刻提醒着他们身处何地。
王砚脸色苍白如纸左臂的箭伤在水中洇开缕缕血丝但他划水的动作依旧坚定目光紧跟着前方的沈涵。
“坚持住就快到了。
”沈涵回头低喝声音因寒冷和疲惫而有些沙哑。
他紧紧攥着黑衣人给的那块木牌粗糙的木纹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这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指望。
南面宫墙在此处有一个向内凹进的拐角形成一处相对隐蔽的水湾。
按照黑衣人所指水门应当就在这附近。
两人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靠近岸边借着枯萎的芦苇丛掩蔽身形仔细搜寻。
果然在水面下方约一尺深处隐约可见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栅栏后方似乎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若非刻意寻找极难发现。
“是这里了。
”沈涵低语心中却是一沉。
这水门显然久未启用铁栅栏看上去坚固异常如何开启? 他试着伸手入水摸索栅栏与石壁的连接处。
入手一片滑腻的苔藓还有粗重的铁链和一把巨大的铜锁。
有锁! 沈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举起那块木牌借着微弱的天光反复查看除了些许天然木纹并无任何特殊标记或机关。
难道黑衣人给错了信物?或是……这本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身旁的水面忽然无声无息地冒起几个气泡。
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头从水下钻出吓了两人一跳。
那人抹了把脸露出一张精悍沉稳的面孔目光如电迅速扫过沈涵和王砚最后定格在沈涵手中那块木牌上。
“牌子。
”他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带着水汽。
沈涵瞬间明了毫不犹豫地将木牌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木牌看也未看直接潜入水下凑到那把大铜锁前。
只听水下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是什么机括被触动。
随即那人浮上来将木牌抛还给沈涵然后双手抓住一根栅栏低喝一声手臂肌肉贲起竟缓缓将那一人多高的沉重铁栅栏向上抬起了一尺有余露出了下方可供人钻过的空隙! “快!”那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沈涵不及多想立刻示意王砚先行。
王砚忍痛俯身潜入水下从那空隙中钻了过去。
沈涵紧随其后。
待两人都过去后那精悍汉子才松手铁栅栏轰然落下重新封死了水道。
他也从水下潜行过来。
通道内一片漆黑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霉味。
脚下是滑腻的石头水深及腰。
那汉子点燃了一盏小巧的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幽暗水道。
“跟我走勿要多言。
”汉子提着油灯在前引路脚步放得很轻但速度极快。
沈涵扶住王砚紧跟其后。
他心中疑团重重:这汉子是何人?黑衣人为何能调动此等力量?这水门通道通往何处?但此刻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将疑问压在心底。
通道并非直线七拐八绕时而向上时而向下两侧石壁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隐约传来水声和……人声? 引路的汉子停下脚步吹熄了油灯示意噤声。
三人屏息凝神贴在潮湿阴冷的石壁上。
只听见前方拐角后传来压低的对话声: “……妈的这鬼地方真要守一夜?叛军还能从水里钻出来不成?” “少废话!上头下了死命令各水门、暗渠出口都必须有人盯着!听说宫里打得厉害万一有宫里的大人物想从这儿跑呢?” “啧这倒也是……不过咱们这儿偏得很真有人来也是送功劳……” 是叛军! 他们竟然连这等隐秘的水门出口都派人把守了! 沈涵和王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前有堵截后有绝路难道真要功亏一篑? 引路的汉子眉头紧锁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一柄分水刺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准备硬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嗡——” 一声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穿透厚厚的土层和石壁隐隐约约灌入通道之中。
这号角声……不是宫里的!也不是叛军常用的调子! 沈涵精神猛地一振!这是……城外京营的号角!是援军!援军到了或者至少已经在调动在接近! 果然前方把守的叛军也骚动起来: “什么声音?” “是号角!城外传来的!” “妈的援军要来了?快快去禀报……” 脚步声匆匆远去似乎只留下了一两人继续看守。
机会! 引路的汉子不再犹豫对沈涵二人打了个手势身形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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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博弈第271章 水门暗流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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