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炁迷窟的深处是连光都要迷路的地方。
头顶的岩壁层层叠叠像压了千百年的乌云把最后一丝外界的亮都挡得严严实实;唯有岩壁缝隙里钻出来的苔藓泛着淡得近乎透明的青荧微光——那光不是暖的是冷的像碎冰碴子拼出来的一点一点勾连着怪石的轮廓。
那些石头有的像被巨斧劈过断面留着粗糙的凿痕边缘锋利得能划开空气;有的盘绕着暗绿色的地衣像裹了层发霉的旧布沉甸甸地伏在地上;还有的从岩壁上突出来形状像凶兽的爪子指尖朝着地面连影子都透着冷硬的死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下来。
空气滞得发黏吸进肺里时带着岩壁的湿冷像吞了口冰碴子顺着喉咙往下滑连胸口都跟着发沉。
更诡异的是修行者最熟悉的天地之炁——在这里连一丝都寻不见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连根抽走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炁之真空”。
脚踩在碎石上的声响在这真空里撞出层层回声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敲在铁板上闷得人胸口发紧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这片死寂真空的正中央三道人影稳稳立着成了鼎足之势。
那点可怜的青荧微光落在他们身上竟也透出了张力——像三根撑着僵局的柱子少了任何一根这凝滞的空气就要塌下来。
罗恩静在最左侧玄色衣料是极密的云锦垂在地上时连褶皱都透着规整仿佛连迷窟里的潮气、碎石都不敢沾上去下摆干干净净的像刚从成衣铺里取出来。
他周身的气息不像张怀义那样绷得紧反倒像一潭温吞的深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裹着圆融得不见半分棱角——指尖垂落的弧度都透着松弛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连指尖的肤色都透着平和;可若细看会发现他瞳孔深处像沉了一潭深墨苔藓的青荧只能在表面浮着一层薄光连眨动的频率都稳得惊人每分钟不多不少刚好三次。
那不是真的松弛是把所有戒备都藏进了“松弛”的壳里与这迷窟的死寂缠在了一起仿佛他本就该在这里不是闯入者是这片真空生出来的一部分。
他对面三步远的地方张怀义站得笔直。
这人比初见时更瘦了些青色布衫洗得发白裹着嶙峋的肩骨布料贴在背上能看见脊椎凸起的弧度可他的脊梁挺得像柄未出鞘的古剑没有半分弯曲。
他没显化出半分金光可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皮肤下隐隐流转着淡金纹路——那纹路不是死的是活的像有细小的金蛇在皮下爬顺着血管的方向游走偶尔亮一下又迅速暗下去;指尖扣着腰间的粗布布袋那布袋是土褐色的袋口的麻绳被磨得发亮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麻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连呼吸都压得极浅——每一次吸气都浅得像怕惊动什么胸口起伏几乎看不见只有喉结极轻地滚动一下才显露出他还在呼吸。
那不是怕是“蓄势”像一头绷紧了肌肉的苍鹰哪怕站着不动眼神里的锐光都没藏住让人不敢错眼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扑出去用那泛着金光的手撕开眼前的僵局。
而将这两人隐隐圈在中间的是无根生带着的三个人。
无根生站在最前头月白长衫在青荧微光里泛着软乎乎的光布料是上好的杭绸垂在地上时像淌着一层月光。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没刻花纹的玉符——那玉符是暖白色的被他指腹摩挲得泛着一层薄润的包浆边缘打磨得极光滑一看就是常带在身上的物件指腹蹭过玉符边缘时能听见极轻的“咔嗒”声。
他嘴角勾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意像沾了迷窟里的雾时浓时淡眼尾却没半点温度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又像在等什么有趣的反应。
他左边站着个穿灰袍的人袍角绣着暗银的云纹那云纹绣得极细只有在青荧微光下转个角度才能看见像藏在灰雾里的银线。
这人手按在背后的剑柄上剑柄是老桃木做的裹着深色的缠绳绳结打得紧实露出的剑格是暗铜色刻着极小的云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剑鞘是深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连青荧微光都照不亮摸上去想必是冰沁的凉连一丝反光都没有一看就不是凡品。
右边的人更沉默戴着顶宽檐的黑布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那下颌的皮肤是冷白色的连胡茬都没有线条绷得紧像用石头雕出来的。
他往那儿一站就像堵移动的墙正好堵在罗恩身后通往迷窟出口的方向连脚尖都对着出口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人连呼吸都轻得像没有站在那里就像块嵌在岩壁里的黑石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帽檐下的阴影动一下才让人想起他是活的。
不用看气息单看这三人的站位——无根生居中牵制灰袍人封左侧宽檐帽堵后路——就知道是把罗恩和张怀义所有可能的退路都悄无声息地封死了连一丝缝隙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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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双果实在异人界的逆天改命第301章 绝炁迷窟中的三角对峙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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