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曾先生交谈一番沈错自觉受益匪浅。
回到驿站后他独自在破旧院落中站至东方发白。
若说真能凭借自身精神之力再造丹田最先受益的当属天机子。
然此事既无口诀可循亦无心法可依这般泛泛而谈难免徒耗心力。
沈错思来想去终究决定暂且按下不表待他日有所突破再说予天机子一同参详不迟。
前晚的吵闹惹得众人休息不好等再度启程已是日上三竿。
一行人依计北上于黄昏时分抵达资江北岸夜宿码头商议水路事宜。
向此地船老大打听后方知日寇飞机日间常扫射江船若要行船需冒险昼伏夜出。
且桃江段水域错综复杂滩险潭深暗礁密布。
夏日水势丰沛虽无需纤夫拉纤但滩师引航仍是必不可少。
众人合计一番囊中银元已所剩无几。
“唉…行程未半钱财已然告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行人均是愁眉苦脸。
“眼前这关先过去。
等到了常德再想办法。
”曾先生知晓沈错也偷偷往里面贴了银钱极为过意不去暗下决心到了常德即使卖字卖书也要筹些资助来。
众人踌躇间船主扣门入了屋。
将之前收付的银元尽数放在了桌上。
“载圣贤书过滩收钱是要遭龙王爷雷劈的。
”原来船主知晓了曾先生一行是前往云南求学的师生与船工滩师商量过后决定分文不取。
船夫行当风险极大常常是“脚踩石头手扒沙一步一跪到滩下”。
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在舟子纤夫之中屡见不鲜可谓是以性命讨生活。
一路行至益阳目睹诸多风土人情底层人民的艰辛早已印在曾先生的心底。
因此当佣金被推回桌上时他一时怔忡。
震惊之余欲要再劝船主已匆匆出了门。
众人随着曾先生的身影一同追出门去。
码头上船工们正在验船补漏整理帆索为下一趟出航作准备。
船主清了清嗓子面对曾先生的苦劝大声解释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船帮老大说:‘军人在前线流血我们在船上护字都是保国!’有你们在中国的娃娃才能有书读你们的钱我们是万万不能收的!”船工纷纷停下手头工作齐声应和。
此间情景众人无不动容师生热泪盈眶。
曾先生喉结滚动难以成言他知道这佣金无论如何也送不出去了便带领师生深深鞠躬以表谢意。
玉蟾子却注意到了别处她拉了拉沈错的衣角示意他看向另一侧。
在不起眼的角落船工的妻子正洗着衣服背上嗷嗷待哺的婴儿啼哭不止她的脸上满是疲惫其中更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酸。
沈错陷入深思:船工的收入本就微薄眼下又值战乱生计艰难若这笔生意不做家眷的日子就难过了。
大义要守生活亦不可弃。
他从怀里掏出全部银元点算一遍分出大半攥在掌心踌躇着如何名正言顺地将这笔钱给出去。
“三斤”看在眼里暗自留心。
他其貌不扬心思却极玲珑转眼便有了主意。
过得片刻“三斤”暗暗拉过船主指着沈错手中的银元咧嘴笑道:“杨船主这是我们几个的船钱你过个目!” 杨船主却不接一脸疑惑道:“你们不是与师生们一起的吗?这钱我也不能收。
” “三斤”硬将银元塞到船主手里打着哈哈:“我们是路上与曾先生一行偶遇的本就不熟。
他们是文曲星下凡我们这帮人哪配啊!” 沈错与玉蟾子配合着点了点头。
“这钱你就心安理得地拿着吧底下的兄弟也要生活呀。
”“三斤”的言语极有说服力。
杨船主回望忙碌的船工沉吟许久终究是收下了。
资江不比湘江温顺水势更为凶险为避免贵重书籍落水泡毁曾先生便向修船工请教防水防腐技巧。
效仿船工修缮船只的方法师生们将书籍装入杉木箱中木箱内外各刷涂三层桐油每刷一层需晾干两日。
箱子的缝隙处更以油灰填塞以求万全。
闲暇之余曾先生还组织学生誊抄书籍赠予船工子女以回馈他们的付出。
如此过了七日。
到得第八日暮色四合之时一艘回艄船解缆离岸沿资水向西逆流而上直往桃花江码头。
船头一人卓然而立衣袂飒飒正是沈错。
一行人中他目力最强自是打头阵。
头棹手两人站在沈错身后手执长棹左侧防礁石右侧防漩涡。
腰桡夫四人手握短桨喊着号子奋力划水。
左舷中部并立两人兼顾首尾是为滩师。
一人目不离水纹另一人以竹篙击水以测水深。
杨船主半坐船尾兼任艄公与棹手相互配合控制着方向与速度。
其余人与书箱间隔而坐被各船夫围在船中。
明月升起滩师点起火把船头船尾挂上桐油灯。
流水声舒缓号子声悠扬又有恬静夜色衬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放下紧张闲谈说笑好不惬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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