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麻子的咆哮像一瓢滚油浇进了炸开的蜂巢整个营地彻底沸腾了。
“敌袭!敌袭!” “人呢?人在哪儿?” “是条子的人还是别的山头的?” 十几名山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胡乱地抓起身边一切能当做武器的东西背靠着背围成一圈惊恐的目光在周围浓雾弥漫的林子里徒劳地扫视。
他们握着刀的手在抖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色厉内荏的样子将“乌合之众”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钱大麻子一脚踹在一个咋呼得最厉害的山贼屁股上将他踹了个狗啃泥满嘴的黄牙磕掉了半颗。
“嚎什么嚎!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他通红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指着那棵歪脖子树“几个人去把猴三给老子弄下来!剩下的人分成两队给老子往林子里搜!就算是只兔子也得给老子揪出来!” 他的命令粗暴而直接却毫无章法。
那几个被点到名的山贼哭丧着脸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第一个爬上那棵挂着死人的邪门歪道树。
而另外两队人更是虚张声势地对着林子边缘挥舞了几下兵器叫骂了几声却没一个人敢真正踏进那片未知的、吞噬了同伴性命的浓雾里。
一场本该紧张肃杀的索敌行动硬生生被他们演成了一出闹剧。
土坡之上李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张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近乎于欣赏的笑意。
他没有看那些乱糟糟的山贼而是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王武。
王武依旧如同一尊石雕只是那双握着长弓的手青筋微微贲起显示着他随时可以再次化身为死神。
他察觉到李玄的目光眼珠微动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疑问只有“何时动手”的确认。
李玄微微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再等等。
” 等。
等这锅烧得滚烫的油自己溅出来。
等这群惊弓之鸟自己撞到网上去。
他的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再一次落在那间孤零零的木屋上。
他知道这场闹剧真正的观众只有一个。
而他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全看这位观众看懂了多少。
木屋之内光线昏暗。
外界的每一声叫骂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像一把小锤敲击在张宁紧绷的神经上。
但她没有慌乱。
长久以来在绝境中磨砺出的坚韧让她早已学会了将恐惧压在心底最深处。
她的身体依旧靠在角落的草堆里维持着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姿势但她的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分析着外界的每一个信息。
混乱是装出来的。
这是她的第一个判断。
如果真是强敌来袭绝不会只杀死一个暗哨便停手。
那无声的一箭精准地清除了视野的最高点这本身就是一种宣告——“我看得到你们而你们看不到我。
” 随后的骚乱更是破绽百出。
那声夸张的尖叫那些山贼色厉内荏的反应都像是一场排练过度的蹩脚戏剧。
唯一的真实是那一声“嗒”的轻响。
那个声音精准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麻木的心防。
那不是挑衅而是一种邀请一种展示。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透过门缝看到的那双眼睛。
平静自信带着一种俯瞰棋局般的冷漠。
那双眼睛的主人在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方式对她说话。
他是谁? 朝廷的人?不可能朝廷的鹰犬只会比这些山贼更狠。
别的山头的?更不可能那些蠢猪只会用刀说话玩不了这么精细的活儿。
张宁的心沉寂了许久的灰烬之下一簇微弱的火苗颤抖着想要重新燃起。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面曾席卷天下的黄色大旗想起了那些追随着旗帜最终却化为枯骨的叔伯兄弟。
希望是这个世道最毒的药。
它能让人在最深的绝望里看到一丝光然后再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她不能信。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她握紧了手中那块磨尖的石头冰冷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
她不是待宰的羔羊从来都不是。
无论是谁想利用她想把她当做棋子都要做好被这颗棋子硌掉满嘴牙的准备。
外面的闹剧还在继续。
钱大麻子连踢带骂总算逼着两个山贼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树。
当猴三那具早已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从树冠上掉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声时人群中又是一阵压抑的惊呼。
尸体眉心中箭一击毙命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最后一丝错愕。
钱大麻子看着那致命的伤口脸色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这是个神箭手干的。
一个能悄无声息摸到这里一箭毙掉暗哨的神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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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三国我老婆全是神话级第30章 顽石在握待惊雷怒火烧心向囚笼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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