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凯。
不过也快没人记得了吧。
真奇怪啊明明是要死了耳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那些伴随了我一生的声音——空气流动的嘶嘶声、远处城市嗡嗡的低鸣、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哗哗声——都在急速离我远去。
世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绒布所有的声响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啊……这就是死亡的前奏吗? 小时候我总是活在别人无法感知的声波海洋里。
隔壁邻居看电视的嘈杂声、地下水管里水流过的淙淙声、甚至几公里外施工队的打桩声。
同学们说我总是心不在焉老师觉得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们不知道我的世界早已被各种声音淹没吵得我无处可逃。
直到那个下午物理老师讲到声波原理。
超声波……次声波……原来那些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有名字。
它们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物理现象。
那一刻我攥着铅笔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特别的。
也许我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而是……比所有人都敏锐的超人。
后来咒术师协会的人找上门时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他们走了——终于有一个地方能解释我的能力终于有人能理解我的世界! 多么可笑的期待啊。
他们测试我的术式时我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最初的惊艳然后是迅速的失望。
“对咒灵效果有限”“更适合做辅助工作”。
那些评估者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解剖着我。
在他们看来不能直接祓除咒灵的能力就是二流的、不完整的。
于是我成了最勤恳的辅助监督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布置结界、写报告到凌晨、随时待命。
那个一级咒术师总是漫不经心地叫我“那个耳朵很好使的家伙”好像我的名字根本不值得被记住。
“凯这边的帐要加强隔音!” “凯去确认一下三公里内还有没有居民!” “凯这份报告天亮前必须交上来!” 凭什么?就因为我的能力不能直接杀死咒灵?我明明能精准分辨数百种声波频率能用超声波探测到最隐蔽的咒灵踪迹甚至能用次声波引起人体器官共振——这些能力难道不比单纯的祓除咒灵更有价值吗? 那个雨夜他又一次在凌晨一点半打电话叫我去送文件。
当我浑身湿透地赶到时他头也不抬地说:“放那儿吧。
” 我看着他的太阳穴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胸腔中翻涌。
一种低频振动开始在我体内聚集微弱到几乎无法检测却带着致命的力量。
当他捂着头惨叫倒地时我竟感到一阵冰凉的快意。
原来夺走一个生命如此简单比做那些永远被轻视的辅助工作简单多了。
他的颅骨内部碎裂的声音像是核桃被碾碎。
从那一天起凯死了活下来的是赏金猎人【声波】术式代号确实增强了力量因为每当有人叫我【声波】时我就不再是那个渴望被认可的辅助监督而是令人胆寒的杀手。
我接手一单又一单生意。
那些躲在重重保护下的目标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严密的安保毫无作用;那个藏在地下掩体里的叛徒至死都不理解死亡是如何穿透铜墙铁壁的;还有那个被牵连的孩子他临死前困惑的眼神至今还在我的梦中出现。
我说这是自由。
不再被轻视的自由不再被呼来喝去的自由能够掌控他人生死的自由。
但为什么在那些寂静的深夜我听见的声音越来越多?那些死者最后的喘息心脏停止前的最后跳动血液喷涌的唰唰声……它们不像其他声音那样会随时间消散反而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组成一曲永无止境的挽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超人的梦想变了味道?也许是从我发现自己的术式对人类比咒灵更有效那一刻起;也许是从我发现自己银行账户数字不断增长却越来越难以入睡那时起;也许只是从我发现我再也听不见清晨鸟鸣的美妙只能听见生命消逝的声音那一刻起。
现在所有的声音都在离我远去。
真安静啊安静得让人想要叹息。
如果小时候的我看到现在的我会说什么呢?那个以为自己能成为英雄的男孩会为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赏金猎人感到骄傲吗? 最后能听见的是我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慢越来越弱……像一首走调的安魂曲终于要奏到尾声。
也好。
这样就很好了。
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世界终于不再吵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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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咒回甚尔有个妹妹第61章 声波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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