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锚7号”空间站的日子难得地透出了一丝“安稳”的气息。
514团的营房虽然依旧简陋但堆满了新到的补给箱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润滑剂和消毒水的味道而不是往常的汗臭与绝望。
队员们轮流去基地的公共淋浴间洗了个热水澡刮掉了脸上冻得硬邦邦的胡子茬换上了虽然不合身但至少干净的内衬。
就连那几台经过101大爷妙手回春、用新旧零件拼凑起来的哨兵机甲也静静地矗立在营房角落的维修架上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之下是一种经历过极度紧张后的虚脱以及更深层次的反思。
狂欢是短暂的活下来的人心里都清楚这次能回来靠的绝不是帝皇的保佑(“炸弹”觉得帝皇爷应该没空搭理他们)也不是什么狗屁运气而是一些更实际、更……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营房里的喧嚣渐渐平息。
轮值的人去了岗位其他人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有的在保养武器发出有节奏的擦拭声;有的在打牌但赌注不再是弹药或口粮而是些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儿;柯西金则在角落里对着数据板眉飞色舞地进一步完善他那份即将提交的“史诗级”战报时不时发出嘿嘿的低笑。
卡尔团长没有参与任何活动。
他坐在一张用弹药箱临时拼凑的桌子旁面前摊开着一本边缘磨损严重、页面泛黄的册子——那是帝国卫队统一配发的《步兵守则及军规》。
册子的前半部分密密麻麻印刻着诸如“忠诚是唯一的盔甲”、“无畏是帝皇的赐福”、“怀疑是异端的温床”等标准教条。
这些字句在营房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苍白而无力。
卡尔团长拿起一支从军需官那里“顺来”的红色标记笔笔尖悬在册子第一页的空白处久久没有落下。
他的目光扫过营房里的每一个人: 正在吹嘘自己如何用一颗热熔炸弹吓瘫兽人坦克的戈尔东; 小心翼翼给重爆弹枪的枪管上油的“炸弹”嘴里念念有词; 和几个老兵打牌因为一手好牌而眉开眼笑的柯西金; 在维修架旁对着哨兵机甲线路图比划、不时爆出一两句技术脏话的101大爷; 还有坐在角落认真擦拭着自己激光枪、眼神却不时飘向老兵们、带着学习和憧憬的新兵戴夫。
这些人性格迥异毛病一堆贪生怕死甚至有些油滑狡诈。
他们不符合任何一条帝国宣传中的英雄形象。
但他们活着。
他们从兽人老巢里活着回来了还顺手把那里炸上了天。
他们靠的不是教条不是无畏而是……一些别的东西。
卡尔团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红色笔尖终于落下在那本充斥着官方辞藻的《守则》扉页上用力地、清晰地写下了一行字。
字迹算不上漂亮甚至有些潦草但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写完后他合上册子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营房中央用指关节敲了敲支撑柱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打牌声、吹嘘声、擦拭声都停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团长身上带着些许疑惑。
卡尔团长举起那本红色的《守则》目光平静地环视众人。
“兄弟们”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们刚从瓦格哈尔那个粪坑里爬出来。
我们干了什么怎么干的彼此心里都清楚。
我们忽悠了审判庭坑了军需官偷了兽人的车还差点把绿皮的老窝炸飞。
我们违背了这本册子里至少一百条军规。
” 他晃了晃手中的册子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但是我们活着回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我们不仅自己活着回来了我们还带回了补给带回了装备甚至……可能还给我们这个破烂团挣到了一点继续苟延残喘的时间。
” “这一路上我们丢掉了不少东西比如不必要的荣誉感比如对上级的盲目信任。
但我们抓住了一样东西一样比任何勋章、任何嘉奖令都实在的东西。
” 他“啪”地一声将《守则》拍在桌子上翻到第一页将那一行鲜红的字迹展示给所有人看。
军规第一条:一切为了活着。
简简单单七个字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营房里每一个人。
没有激昂的口号没有复杂的解释。
就是这七个字概括了他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卑鄙”、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幸运。
戈尔东愣愣地看着那行字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那道差点让他送命的疤痕。
柯西金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变得深邃。
“炸弹”停止了祈祷怔怔地看着那红色的字迹仿佛看到了某种新的启示。
101大爷推了推他的自制眼镜嘴角微微勾起。
新兵戴夫则感觉心脏被重重敲了一下一路来的所有困惑、恐惧和恍然大悟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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