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站在窗前手指还贴在袖口的机关暗格上。
那张写着“速离”的纸条已经化成灰可她没走。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没去闻只是把银针重新插回袖中转身走向门口。
门外传来脚步声稳而轻是宫里当差的人才会有的步子。
她拉开门一个小太监捧着红木礼盒站在外面。
“钦天监监正二皇子送来贺礼说是恭贺您履新之喜。
” 沈知微接过盒子指尖在漆面轻轻一划。
盒子很新边角却有些磨损像是被人反复打开又合上。
她没让小太监进屋关上门把盒子放在桌上。
屋里炭火还在烧水壶冒着白汽。
她盯着礼盒看了几息才伸手掀开盖子。
里面是一块素色绸布叠得整整齐齐。
她没碰先用银针挑开一角。
针尖刚触到布料泛起一层极淡的蓝光。
曼陀罗。
她不动声色将绸布整个摊开。
底下压着一张烫金贺帖字迹工整:“恭贺沈监正执掌钦天愿诸事顺遂。
” 她冷笑一声把帖子翻过来。
背面空白但边缘有轻微刮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摩挲过。
她把绸布对折放进袖袋。
这毒不是随便下的。
曼陀罗混了夜涎药和贡院墨池里的血傀墨同源。
送礼的人知道她会查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但她要的是痕迹。
她走出屋子沿着宫廊往议事殿去。
路上遇到两个宫女低头行礼后快步走开。
她没在意只觉得手腕上的玄铁镯微微发烫。
议事殿外站着几名侍卫见她来了侧身放行。
殿内灯火通明萧景珩坐在案前批奏折手里朱砂笔未停。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袖口。
“二皇子送礼了?” “刚收到。
” 她把礼盒放在案边矮几上打开给他看。
萧景珩放下笔走过来拿起那块绸布凑近灯下看了看。
“你查过了?” “曼陀罗混合北狄药引和贡院毒墨用的是同一批原料。
” 萧景珩没说话转身走到炉边把绸布扔进火盆。
火焰腾起先是橙红接着转青。
火光跳动间灰烬飘起竟在空中勾出半个印鉴轮廓——线条方正角部带钩是太子私印的形制。
沈知微看得清楚心头一紧。
萧景珩却像没看见任由灰烬散落。
他坐回案前提笔继续写字。
她上前一步低声说:“这印……不该出现在这里。
” “该不该不重要。
”他头也不抬“重要的是他敢送来。
” 沈知微没再问。
她知道他在等什么。
这种时候多说一句都是破绽。
她退到一旁端起茶盘上的空盏假装整理。
手指滑过杯底时顿了一下。
有一道刻痕。
很浅藏在釉面之下若不用力摸根本察觉不到。
她用指甲顺着划了一圈认出那是几个数字和符号——正是贡院墨池里发现的毒墨配方编号。
她指尖收紧把茶盏放回原处。
这时萧景珩的笔尖忽然一顿。
一滴血从他指缝渗出落在奏折上混进朱砂字迹。
他写了四个字:假痴不癫。
写完后他又描了一遍笔画加重像是刻意强调。
沈知微看着那四个字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子故意留下印鉴痕迹是想引人去查。
可谁要是真顺着这条线冲进去反倒会掉进陷阱。
她低头看了看袖中的绸布残片又看了眼那张贺帖。
二皇子表面恭敬实则步步逼人。
他不怕她查就怕她不敢查。
那就查。
她退出议事殿走在宫廊上。
风比刚才大了些吹得灯笼晃动。
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戌末。
她拐进一处偏殿从袖中取出机关囊把灰烬小心收好。
接着撕下一点绸布夹进随身携带的《百草毒经》书页里。
这本书她一直带在身边外人看来只是普通典籍。
但她知道每一页都藏着线索。
她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薄纸上面抄录了贡院毒墨的成分表。
她对照绸布上的反应确认无误。
然后她把茶盏底部的刻痕拓下来用炭粉轻涂一遍压在纸上。
图案显现出来。
不只是配方编号还有一个小标记——像鱼尾又像刀锋弯成半弧。
她盯着这个标记看了很久。
这不是朝廷制式也不是工匠常用符号。
倒像是某种私记。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开《西域蛊术残卷》的夹层。
里面有一张旧图标注为“北狄皇室信物纹样”。
对比之下几乎一致。
她合上书靠在墙边喘了口气。
太子用北狄秘药下毒还留下皇室标记。
他是想让人知道还是想让人误会? 她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
她脱下官袍换上宫女穿的青灰短衫束起头发脸上抹了点灰。
出门前她把玄铁镯调了个方向露出内侧一道细槽。
那是机关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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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154章 图穷匕见印鉴藏凶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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