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老宅仿佛成了风暴眼中一片诡异的宁静之地。
任如意的伤势在元禄小心翼翼的照料下缓慢地恢复着。
内力尽失的虚脱感依旧如影随形肩腿处的伤口虽不再流血但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伴随着清晰的痛楚时刻提醒着她那夜的惨烈与仇恨。
表面的平静之下是与宁远舟日复一日的无声较量。
这个男人看似默许了她在此养伤甚至提供了最基本的药物和食物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始终带着审视与探究。
他会在她喝药时状似无意地问起朱衣卫内部某些不为人知的规矩;会在她尝试下地行走时默默观察她的步态判断她是否真的失去了武力;更会在她与元禄简单交谈时捕捉她话语中可能流露的蛛丝马迹。
任如意则像一只受伤后极度警惕的兽蜷缩在自己划定的安全区内。
她回答宁远舟的问题总是半真半假将自己在朱衣卫的遭遇模糊成内部倾轧的牺牲品将对朱衣卫的恨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却将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与玲珑的关系深深隐藏。
她利用元禄的善良作为缓冲在少年面前她会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与感激以麻痹宁远舟的戒心。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冰看似平静其下却是暗流湍急彼此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与意图。
然而身体被困于方寸之地她的心却从未停止活动。
除了应对宁远舟一个埋藏心底许久的疑团随着伤势稍稳再次浮现——尘心楼。
* * * 那曾是她在朱衣卫作为白雀执行任务时常去采买胭脂水粉的地方。
楼里的脂粉细腻独特很受贵女追捧。
但真正让她留意的是那座小楼的名字以及楼外悬挂的那副对联: **尘染桃花一匀绛雪消颜色;** **心藏豆蔻半抹春山润水云。
** “尘心”……这两个字曾在她心底激起过多少涟漪。
当年那个医术卓绝、性情却有些孤僻的凌尘不就曾笑着对她说想将他的医馆改名为“尘心”么?他说既是取自“红尘凡心”的豁达亦暗含了他“凌尘”与她“任辛”名字的联结。
那时她虽觉他异想天开心中却并非毫无触动。
这尘心楼会是他开的吗?是否是她于这梧都之中留下了这样一处印记?这个念头如同一点微弱的星火在她冰冷的心底闪烁了许久。
过去碍于身份她无法深入探查如今虽自身难保但那点不甘与希冀混合着对过往的一丝追忆驱使着她必须去弄个明白。
她开始更加留意宁远舟和元禄的作息寻找可以悄然外出的时机。
终于在一个午后宁远舟被六道堂临时召去元禄也在前院打着瞌睡。
任如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换上了一套元禄找来的、半旧不新的粗布衣裙用一块头巾遮住了大半面容悄然从老宅的后门溜了出去。
尘心楼依旧坐落在那个不算繁华的街角楼宇精致透着几分超然物外的雅致。
她站在对面街角的阴影里远远望着那副熟悉的对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感步履略显蹒跚地走了过去。
楼内的掌柜是一位面容慈祥、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婆婆。
任如意假意挑选着胭脂状似无意地搭话:“婆婆您这楼的名字和对联真是别致不知是何人所题?想必楼主定是位风雅之士。
” 老婆婆笑呵呵地擦拭着柜台回答得滴水不漏:“姑娘好眼力不过这楼主啊性子喜静不常露面老身也只是替他打理这铺子罢了。
至于这名字对联据说是楼主一位故友所赠其中的意味老身可就说不清喽。
” 故友?任如意的心提了起来。
她尝试着描述凌尘的容貌特征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位故友可是位身形清瘦眉眼温和但神色总有些疏离的年轻公子?尤其擅长医术?” 老婆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异样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摇头道:“这……楼主交往的友人众多老身哪里记得清那许多。
姑娘说的这位听着倒是不俗但老身确实没什么印象。
” 几次试探皆是如此。
老婆婆看似和善口风却紧得很每每在她觉得快要触及核心时便轻巧地将话题滑开。
任如意甚至不惜冒险提及了一些只有她与凌尘才知道的、关于药材或旧事的细节试图引起对方的反应可那老婆婆要么茫然不解要么就巧妙地引到脂粉香膏上去。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数次前来试探的同时尘心楼真正的幕后之主凌尘因炼制一味紧要的丹药早已离开梧都多时。
他行事谨慎离京前特意安排了心腹手下易容成不同身份轮流假扮楼主坐镇既能维持生意也能应对各种可能的探查。
那老婆婆不过是明面上的管事真正的“楼主”角色则由那些训练有素的手下根据需要扮演。
任如意几次前来阴差阳错遇到的都是这些假扮者他们只按既定说辞应对对于凌尘与任辛之间的隐秘过往自然一无所知也更不可能因为她那些含糊的试探而暴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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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医念关山第91章 尘心楼外寻旧梦 宁宅院内试新棋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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