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梅雨季节来得猝不及防。
连绵的阴雨让工地泥泞不堪新厂区的改造进度一拖再拖。
苏晚和林长河每天往返于招待所和厂区之间裤脚总是沾满泥浆身心俱疲。
长河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个雨夜苏晚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发愁招待所离厂区太远每天来回要两个多小时。
林长河正在擦拭被雨水打湿的皮鞋闻言抬起头:我在找房子。
找房子?苏晚愣了一下在省城? 林长河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条看了几处明天带你去看看。
这个决定让苏晚既期待又忐忑。
在省城安家这意味着他们真正要在这座城市扎根了。
第二天雨停了林长河带着苏晚去看房。
第一处是个筒子楼里的单间楼道里堆满杂物每家每户都在门口支着煤球炉做饭。
第二处稍好些但隔壁住着个爱喝酒的工人半夜经常吵吵嚷嚷。
直到看到第三处苏晚的眼睛才亮起来。
那是城郊一栋二层小楼里的一间屋子虽然只有二十平米但朝南带个小阳台。
最让人心动的是楼下有个小院子可以种些花草。
就是这里了。
苏晚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新厂区离厂子近走路只要十分钟。
房东是个和气的退休教师听说他们是乡镇企业主特意降了租金:现在政策鼓励你们这样的能人我能支持就支持。
搬家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他们的全部家当只有两个木箱和一个铺盖卷。
林长河借了辆板车一趟就拉完了。
打开新家的门阳光正透过窗户洒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旧桌子和两把椅子。
有点简陋。
林长河有些歉意地说慢慢添置。
苏晚却开心得像个小姑娘:很好啊!这是咱们在省城的第一个家! 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布置:床上铺上新买的床单桌上摆了个玻璃瓶插上刚从路边采的野花墙上挂上两人的结婚照。
小小的房间顿时有了生气。
安顿下来的第一个夜晚两人躺在崭新的床单上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长河哥你掐我一下。
苏晚轻声说我不是在做梦吧?咱们在省城有家了。
林长河握住她的手:不是梦。
窗外传来城市的喧嚣——远处工厂的汽笛声街上自行车的铃声还有邻居家收音机里传出的戏曲声。
这些声音与村里的蛙鸣犬吠截然不同提醒着他们身处一个全新的环境。
城市生活的新鲜感很快被现实的烦恼冲淡。
首先是用水问题。
村里家家都有水井随时可以打水。
而这里整栋楼共用一个水龙头每天早上都要排队接水。
一天清晨苏晚端着搪瓷盆去接水正好遇上楼下的王婶。
对方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新来的?接水要快些别磨蹭。
苏晚这才发现城里人做事都带着一种急迫的节奏与村里的悠闲截然不同。
更不习惯的是做饭。
整栋楼共用一个小厨房每家只能在固定时间段使用。
苏晚第一次生煤球炉被烟呛得直咳嗽还是邻居看不过去帮忙才点着。
在村里用灶台多方便。
她一边咳嗽一边感慨城里怎么这么麻烦? 林长河默默记下这些问题第二天就买了个小煤油炉:应急用。
最让苏晚头疼的是邻里关系。
在村里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互相串门是常事。
而在这里邻居之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关起门来各过各的。
一天苏晚做了些酱菜想分给邻居尝尝。
对门的年轻夫妇客气地收下却在她离开后悄悄把酱菜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发现让苏晚难过了一整天。
城里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她委屈地问林长河。
林长河拍拍她的肩:慢慢来。
尽管有诸多不适城市生活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
走路十分钟就能到供销社商品琳琅满目;想去哪里都有公交车不用再靠双腿走路;晚上有电灯不用再点煤油灯看书。
最让苏晚惊喜的是离家不远就有个图书馆。
她立即办了个借书证如饥似渴地借阅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
长河哥这里书真多!她兴奋地抱着几本书回家想学什么都有! 林长河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眼中带着笑意:喜欢就常去。
小小的出租屋渐渐有了家的模样。
林长河手巧用废旧木料做了个书架又把窗户重新油漆了一遍。
苏晚则用碎布头做了窗帘和桌布还给每把椅子缝了坐垫。
每天晚上是这个小家最温馨的时刻。
苏晚在灯下看书学习林长河则研究新设备的技术资料。
有时累了两人就泡一壶茶坐在阳台上看城市的夜景。
长河哥你看那边的灯光多亮。
苏晚指着远处听说那是新建的工人文化宫周末可以去看电影。
想去就去。
林长河说我陪你看。
然而城乡差异带来的尴尬时有发生。
一次苏晚去供销社买东西不小心把说成了售货员愣了半天才明白。
还有一次她不知道城里人排队要站黄线内被后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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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七零锦绣小农媳第12章 家庭新生活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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