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成了保护的底色。
一条厚实的布帛正悄无声息逼近而褚文景扯拽住那一团头发轻易就抓到了手心。
花香酒香混了一道催命令。
他眼里被死死蒙住强行拖入一场可怖的幻局中那些他扯落的乌发正疯狂地结团钻入他口中! “啊——” “啊啊啊——” 一阵接一阵的凄厉叫声香逐渐迷离人的神志褚文景眼球充血失去方向感地乱撞乱逃。
逃不掉……他逃不掉了。
那个女人追来了! 褚文景记得她死时是头朝地倒在燕起楼的热闹处。
被珍珠送的命那个位置她在慌忙中一定会逃、一定会摔假使没有顺利摔下去他也想好了要怎样搭把手。
那个威胁的人卑鄙他怎么不能做得更卑鄙? “俞澜……俞澜你不能恨我的!不该恨我的!” “是你贱啊!”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都做了却害怕事情败露……你一个女人毫无廉耻心……” “……” 褚文景对着一尊木然的偃甲人自说自话。
“俞澜”就直挺挺站在那里七八分相似却终有不同处那是活人与死物的区分。
褚文景一面咒骂着一面挣扎脖颈处有不断收拢的束缚带来索命的窒息。
“俞澜”的脑袋微微侧动做出一个诡异的折角来颌骨楔动下移连表情都变了。
如同真真活了过来。
褚文景指她无法解释的诡怪灿然而悲凉竟然还半步半步挪动了靠近了长袖翩翩。
“别过来!别过来啊!” “你不是死了吗?死人就好好睡在棺材里啊!” “啊……你真的活了?真的是你吗?” “……” “不不……滚——滚啊——” “!!!” 褚文景的嚎啕声不小可深更人静时又有几个听到?而能听见的人都无动于衷只当他是撞邪了精神错乱。
毕竟在这里被吓到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很多。
因为每个人总会做那么一两件亏心事在魂魄所聚之地精神衰弱就容易自欺欺人认为此地有不洁之物。
活的人不会说有鬼死的人独自做了鬼也再也不恐慌。
阳间和地府是不通的。
褚文景抵靠在门板上浑身虚软打抖手指抠刮着扇门上刻的纹路怎么都推不开出口。
偃甲人的口只作装饰之用驭傀者的声音年轻又狠厉全然是一个美艳女子的啼诉。
“我们……不该一同下地狱吗?” 褚文景终于崩溃着嘶声尖叫起来被人蛮霸地挤入唇齿内。
有头发有血腥味直朝他口中攒动像一大团灵活的虫子要探入他的喉咙肚腹把他从内至外肢解蚕食…… “啊……唔唔……!!!” …… 褚文景是次日被一名嬷嬷发现的殿门豁开一道缝探出他白惨惨的手爪。
手指头在地面粗粝处磨破了凝着黑灰渗着殷红每一折挣扎都是他对恶鬼证明其存在极强的生念。
可是谁又没有生欲呢? 鬼才不会听人的解释鬼也会渴求再度转世结束孤独。
褚文景侧躺在地上身上是挣扎时被自己抓出来的痕。
那些人立刻明白过来。
“七皇子中邪了!” “七皇子是因为见鬼吓疯了!” “要不要报告回宫中?” “……” 事情越传越玄乎。
而褚文景的噩梦并未就此终止。
那夜顶上滴水挂着的是牲畜血。
类似于真正的狗血淋头。
褚文景越不信“俞澜”缠得越频繁夜夜出现在他梦里威胁、出手。
日复一日的。
守陵人偶然几天见了一张生面孔本不该存在于皇陵中的。
于是第二日那位守陵的嬷嬷就中邪吓死了褚沅叮嘱后也是草草敛尸处置的。
人命真轻。
从不足以自保到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丧尸理智陷入无休止的溃败中言攸生出一段不同的冷漠。
现在她都是在为私利而杀人目的已经偏了 为什么不谨记。
鬼怪自在人心? 褚文景被抬出殿送回静养连着好几日褚沅都不让他去守殿了。
可是梦魇会就此放过他么?并不。
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她会重复不断地现身、纠缠把他磋磨得神志癫乱。
一个乐于发疯发癫的权贵就该变成疯子啊。
窗户纸上透出一个孔洞一次次破碎又合上香烟袅袅乱人心魄。
褚文景在梦里总被一大团乌青的丝线追逐俞澜的影子一顿一顿地跟随在后任他如何躲逃都会被女鬼的头发拉住向回拽。
窒息感如真实地反馈到现实中的躯体上褚文景因风寒大病高热不止。
在屋中休憩那几日他也没被放过夜里总传出一些惊叫声冷眼旁观的下人们也出不去这皇陵遑论助他逃离。
人的劣根性便显现出来这些人也好奇一个皇子、又是见过大世面的会被无数人否认存在的鬼魂吓死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表姑娘死遁后众卿全在修罗场第130章 七皇子中邪了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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