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呈现在安然面前的是一条通体雪白、亮得晃眼的走廊。
地板光洁如镜能清晰地倒映出天花板上那些发出柔和白光的、嵌入式的灯带。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比医院还要浓郁、却不那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植物清香。
这里安静得可怕连一丝人声都听不到只有安然自己那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和陈默那沉稳得如同节拍器般的脚步声。
安然跟在陈默身后感觉自己像是正走在一条通往未知审判庭的路上。
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陈默在一扇由磨砂玻璃和银色金属构成的、充满科技感的门前停下。
他没有敲门而是将自己的瞳孔对准了门边的一个识别器。
“滴”的一声轻响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安然小姐请。
”陈默侧过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安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门又无声地合上了。
这是一个……完全不像病房的房间。
它巨大得像一个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整个房间的主色调依旧是司徒瑶最爱的那种极致冷淡的白。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白色柔软得像是云朵一样的地毯。
房间的一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窗外是这座城市华灯初上的璀璨夜景。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那张同样是白色的、看起来就科技感十足的医疗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司徒瑶。
安然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她就那么远远地站着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是贪婪地、又带着一丝胆怯地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
司徒瑶已经换下了一身染血的风衣穿上了一套宽松、质地柔软的白色丝质病号服。
她那头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乌黑长发此刻正安静地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衬得她那张本就冷白的脸愈发地失却了血色。
她的眼睛轻轻地闭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小片安静而脆弱的阴影。
她的额角被一圈厚厚的、雪白的纱布包裹着那抹刺目的白与她苍白的脸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她的手背上插着一根透明的输液管淡黄色的液体正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地缓慢地注入她的身体。
床边的生命监护仪上显示着平稳的心率曲线发出“滴…滴…滴…”的、富有节奏的轻微声响。
这是安然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司徒瑶。
没有了平日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场没有了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掌控意味的冰冷凤眸。
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因为受伤而陷入沉睡的普普通通的病人。
她看起来……好脆弱。
脆弱得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这个认知像一把柔软却又无比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安然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疼痛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她忘了她们之间那些不愉快的拉扯忘了那些令人窒息的监视和控制忘了闺蜜唐心对自己的警告。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世界上最骄傲、最强大的司徒瑶是因为我才变得如此脆弱。
内疚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安然整个人都牢牢地包裹了起来让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向着那张大床走了过去。
她走到床边停下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司徒瑶的睡颜。
她发现司徒瑶的嘴唇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还因为失水而起了一层薄薄的干皮。
安然的心又是一阵揪疼。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碰一碰她的脸却又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肌肤的那一刻猛地停了下来。
她怕…怕会吵醒她。
就在她伸着手进退两难之际。
床上那个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眼睫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如同寒潭般深邃的凤眸因为刚刚醒来还带着一丝迷蒙的水汽褪去了平日的锋利与冷硬显得有些…无辜。
她看着床边那个伸着手、一脸不知所措的粉发少女似乎是愣了一下。
随即她那苍白干裂的嘴唇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淡的虚弱的、却足以让窗外所有霓虹都黯然失色的微笑。
“……你来了。
” 她的声音很轻很沙哑像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安然的心尖痒痒的麻麻的。
安然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她猛地收回手像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孩紧张地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吵醒你了吗?对…对不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大佬的专属珍宠第18章 她看起来好脆弱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九叶芝兰
穿越港综从称霸铜锣湾开始
满级传球从皇马解约成全能球王
宵魂
重生枪断万古我为人族挽天倾
上岸进行时
欢喜做宋倩背后的男人推
退休魔药教授转职养花
凡人修仙从坠崖捡到神鼎开始
凤破仙途
四合院重生傻柱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人八奇技强可我内丹已成
赤潮覆清
重梦行
一觉醒来三个老头叫我爸
亮剑用无限物资建设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