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独自一人坐在岸边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手肘撑着膝盖宽厚的背影在微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怔怔地望着已然恢复平静却因此更显深邃、神秘乃至诡异的河面。
河里那些密密麻麻、曾如赤潮般汹涌的小龙虾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不见丝毫踪影连一点涟漪都未曾留下也不知它们最终去了何方是潜回了河底的巢穴还是去了更遥远的、不为人知的水域。
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更多地沉浸在浩然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推论上—— “外来者”。
这个词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叠叠、难以平息的涟漪。
“所谓的‘外来者’…”程程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重量“莫非…能进入这座‘须弥山’的不止是我们这一行人?还有其他的生物同样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卷入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悚然脊背似乎都窜过一丝凉意。
按照梦中那个苍老木易隐晦透露的信息这座山神秘莫测并非谁都能看见甚至能感知到其存在都需要莫大的“机缘”或者说“厄运”。
连来自未来、手段莫测的老木易也仅仅自称是个“ 被选中者 ”言语间充满了谨慎与敬畏。
那么他们呢?他们这一行人莫名其妙地闯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冥冥之中的命运对他们到底有什么期待? 是为了像游戏里那样“ 打怪升级 ”获取足够强大的力量然后像个英雄一样冲出这里去找到那片吞噬了整个世界的迷雾源头将其终结拯救世界?这想法听起来热血却总觉得过于理想化甚至…有些可笑。
他们连自身都难保。
还是说真相更为残酷和简单?他们仅仅是…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 选中 ”抛入这个相对于外面那片绝望迷雾而言还算“安全”的异度空间里如同实验室小白鼠般挣扎着只为了…活下去? 他们是非得回到那危机四伏、幽魂遍地的迷雾中去吗?那里还是他们熟悉的“家”吗? 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更黑暗的远方。
那个他们熟悉的、曾经充斥着霓虹灯光、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了?如果有他们都在哪里?是如何在那样地狱般的环境中生存的?那片诡异的迷雾那所谓的“诅咒”如同无形的镰刀到底收割了多少生命?为什么…偏偏没有杀死自己这一行人?是纯粹的运气还是… 是因为… 这座山吗? 问题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一个紧挨着一个不受控制地从意识深处疯狂钻出彼此缠绕、扭曲织成一张巨大而窒息的网将程程紧紧包裹。
它们像是沼泽深处不断泛起的气泡在浑浊的水面挣扎着出现带着混沌的光泽彼此碰撞、融合、破裂溅起更多充满疑问的泥浆然后又催生出新的、更令人不安的气泡。
每一个问题的浮现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没有答案。
只有更深的、更加浓稠的迷雾弥漫在他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思绪的旋涡因此而加速越转越快牵扯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向着不见底的深渊沉沦。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光线的精神迷宫每一次试图寻找出口的努力都只是让他在相同的绝望墙壁上撞得头破血流找不到核心的密钥辨不清前行的方向。
而外部环境的压迫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加剧着这份内心的风暴。
身陷这暗无天日、如同巨大天然墓穴的地下牢笼唯一的“出口”是那条充满未知与杀机的汹涌暗河前路渺茫得如同星光;而退路早已在那场诡异的迷雾和接连不断的战斗中彻底断绝。
这种进退维谷的绝境像两块冰冷的巨石一前一后将他死死挤压在中间。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烦躁、迷茫与近乎窒息的压抑感如同无数条湿冷、滑腻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悄然伸出先是缠绕住他的脚踝然后迅速向上蔓延紧紧勒缚住他的四肢最终死死地、不留一丝缝隙地缠绕住他的心脏。
每一次心跳都变得异常沉重而艰难仿佛每一次搏动都要对抗那巨大的、无形的压力。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快要被这股力量撑裂呼吸变得短促而灼热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绝望的嘶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徒劳地、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试图用这肉体的痛感来稍微转移那精神上的巨大痛苦。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呈现出一种僵硬的、近乎透明的青白色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这吞噬一切的虚无与困顿。
在这绝对的孤立与寂静里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理智正在一点点被侵蚀、碎裂的细微声响。
另一边木易也同样沉默地站在水边距离程程不远。
与程程那几乎要溢于言表的焦躁不同他显得异常安静仿佛融入了这片昏暗的环境。
他微微眯起那双能洞穿虚妄、明晰秋毫的眼睛 锐利的视线仿佛要刺透浑浊的河水看清河底泥沙的纹路看清潜流的方向乃至更远方黑暗尽头可能存在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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