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午后寂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
沈清辞坐在窗边的绣墩上手中拿着一卷《女则》目光却飘向窗外。
自那日裘丙贵送来密信后她每一刻都如履薄冰。
两位新来的嬷嬷看似恭敬实则寸步不离连她夜间起夜都会惊动其中一人起身查看。
窗外忽有风起吹动了院中那棵百年槐树的枝叶。
就在这自然的风声中一阵特别的声响穿透了空气——三急一缓的风铃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沈清辞的手指猛然收紧书卷边缘被捏出褶皱。
这正是裘丙贵描述过的信号“递水人”出现的标志。
但她不敢有丝毫表露连呼吸都保持着原有的节奏只有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救赎的讯号还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她垂下眼帘假装被书中的内容吸引实则用余光扫视殿内。
两位嬷嬷一个在门口打着瞌睡另一个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茶具似乎都对这特殊的风铃声毫无反应。
是丁寻常人怎会注意风铃的节奏?只会当作寻常风声。
但对她而言这每一声都敲在心上。
“水...好渴...” 内间传来云苓虚弱的呢喃。
沈清辞放下书卷自然地起身向内间走去。
这是她这些日常做的动作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云苓躺在榻上面色苍白额上覆着湿巾。
自那日受伤后她便一直这般昏昏沉沉时醒时睡。
“拿水来。
”沈清辞轻声吩咐一个小宫女连忙递上温水。
她小心地扶起云苓喂她喝了几口。
云苓的睫毛颤动似乎要醒来却又陷入更深的梦境。
“井...好深的井...”云苓忽然喃喃道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火...到处都是火...” 沈清辞的手微微一颤碗中的水漾出几滴。
两位嬷嬷朝这边看了一眼见她仍在照顾病人便又转回头去。
“虎头...玉玺...”云苓的梦呓断断续续最后几乎化作气音“清君侧...” 这三个字让沈清辞几乎窒息。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撼轻轻为云苓擦去额上的虚汗动作温柔如常。
“又做噩梦了?”门口那位醒着的嬷嬷忽然开口。
沈清辞点头面色忧虑:“日日如此说了许多胡话怕是那日吓丢了魂。
” 嬷嬷走过来看了看:“需不需要请太医再来瞧瞧?” “不必劳烦了前日太医来看过说是惊惧过度静养便好。
”沈清辞轻声回答语气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主仆情深的担忧。
她为云掖好被角手指却因内心的震动而微微发抖。
井、火、虎头、玉玺、清君侧...这些碎片般的词语不正是她楚家冤案的关键吗?云苓究竟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夜幕降临永寿宫早早熄了灯。
沈清辞躺在榻上睁眼望着黑暗中的帐顶。
窗外风声依旧却再听不到那特殊的风铃声。
她知道若真是“递水人”必会再有信号。
这一夜她几乎未曾合眼。
次日清晨永寿宫一如往常地运转。
两位嬷嬷仍旧寸步不离小宫女们做着日常洒扫。
沈清辞坐在窗前刺绣心中却时刻警惕着任何异常响动。
巳时刚过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捧着一筐浣洗好的衣物进来。
他是生面孔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脚步轻快地将衣物交给管事的宫女。
就在他转身欲离开时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手中盛放杂物的铜盘“哐当”一声落地。
一阵急促的碰撞声后紧接着是一个拉长的尾音——三急一缓。
沈清辞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强迫自己不要抬头手指依然稳稳地握着绣花针在绢布上刺下一针。
小太监慌忙收拾口中连连告罪。
在抬起头的一刹那他的目光与沈清辞有了短暂的交汇。
那双眼睛明亮而机警完全不像一个莽撞的小太监。
他的视线极快地向窗外某个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匆匆退出殿外。
整个过程不过弹指之间殿内众人甚至没有多注意这个小插曲。
沈清辞却觉得掌心已经沁出细汗。
她放下绣活假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自然地站起身走向窗边。
“整日做针线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院外——假山、古树、回廊、亭台...她的心跳忽然加速。
在那座造型奇特的太湖石旁几块小石子的摆放方式与周围格格不入形成一个特殊的标记。
正是裘丙贵曾经暗示过的方位和暗号! 她关上窗回到座位心中已如明镜。
信号是真的“递水人”已经就位。
剩下的问题只有:她该如何赴约? 是夜沈清辞早早屏退左右只留一盏昏灯。
“嬷嬷们也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守夜了。
”她温和地说道。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年长些的开口:“奴婢们还是在外间守着吧万一姑娘夜间要茶要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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