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路过一个镇子遇一老妇病重。
许清安敲开那家人的门扉是老妇儿子开的门其面有失落与凄然盖因近日多有圣手诊治无果。
入得门内被引领至一处卧房见一老妇面色苍白卧于病榻气若游丝。
一番诊治许清安挥毫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张诚:“速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立刻送来。
” 所用药材并非名贵之物却搭配精妙主在温通经脉调和阴阳为后续治疗铺垫。
待张诚飞奔而去许清安让屋内伺候的妇人将炭火盆移至榻前。
他自药箱中取出一套细长的金针以及一个紫檀木小盒打开后里面是九枚长短不一的玉针晶莹剔透隐隐有流光闪烁。
他以金针蘸取盒中一种碧绿色的药膏手法如飞迅速刺入老妪头顶“百会”、胸前“膻中”、腹下“气海”以及四肢诸多要穴。
金针颤动发出细微嗡鸣药力随针透入护住其心脉本源激发残存元气。
随后他取出一枚最长的玉针指尖灵元灌注玉针顿时蒙上一层温润白芒。
他凝神静气玉针缓缓刺入老妪后背“命门”大穴! 此乃《神农百草经》中记载的“灵枢渡厄针法”以自身精纯灵元为引透过玉针这良导体直接深入病髓化散阴寒邪毒。
许清安双眸微闭神识高度集中控制着灵元如春阳化雪般一丝丝消融那盘踞骨髓深处的阴寒。
这个过程极耗心神需对灵元操控达到精妙入微之境稍有不慎便可能损伤患者本就脆弱的生机。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炭火噼啪作响。
那老妪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带着腥臭气的黑色汗珠脸色却由死灰渐渐转向一种虚弱的潮红。
良久许清安缓缓拔出玉针针身已变得冰凉刺骨他随手将其置于炭火之上那阴寒之气遇火则散发出嗤嗤轻响。
此时张诚也煎好了药端来。
许清安接过亲自喂老妪服下。
药力与他方才的针术相辅相成如暖流汇入即将冰封的河道开始滋养枯萎的生机。
服下药后不到一炷香功夫那老妪竟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虽然依旧虚弱但那双眼睛已有了些许神采不再是一片死寂。
“娘!”张诚扑到榻前喜极而泣。
老妪迷茫地看着四周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诚儿……我……我好像……睡了个长觉……” 张诚激动得语无伦次只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不停流泪。
许清安又写下一张调理的方子嘱咐道:“邪毒已祛大半然沉疴日久元气大伤需循序渐进细心调养三月方可渐复。
按此方抓药不可间断。
” 张诚千恩万谢要将家中仅存的一点积蓄奉上。
许清安依旧只取了一味本地特有的、年份尚可的“茯苓”作为药资便告辞离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找了一处客栈入住推开窗但见河汉西流渔火零星。
镇东张家悲泣之声已止希望的灯火重新点亮。
许清安静立窗前任夜风拂面。
治愈一人于一镇而言或如石子入水微澜渐平。
然则仁心所向便是道途所在。
在白水镇盘桓两日确认那张姓老妪病情稳定元气渐复许清安方才再度启程。
离镇之时张诚携老母再三叩谢几乎要将那株视为传家宝的百年老山参相赠被许清安婉拒只收下几包镇上药铺精心炮制的茯苓片。
仁心非为酬劳道念自在行止。
许清安汇合白鹤离了水网密布的白水镇区域继续向西南而行。
地势渐见起伏远山轮廓愈发清秀润朗与淮北的苍莽雄浑已是两种气韵。
水泽愈发丰沛湖泊星罗棋布河道如脉滋养得两岸稻田沃野千里桑麻遍植。
时见渔舟唱晚牧童归晚俨然一派鱼米之乡的富庶景象。
然而在这富庶安宁的表象之下许清安敏锐的神识依旧能捕捉到潜藏的暗流。
漕运码头上帮会汉子们划分地盘的隐晦手势与冰冷眼神; 驿站酒肆中南来北往的客商低声交谈间对沿途“水匪”、“湖寇”的忧虑; 甚至一些看似普通的村落寨墙高筑丁壮巡哨显是饱受侵扰之苦。
嘉定和议虽换得边境暂宁然承平之下自有蠹虫滋生豪强并起百姓虽免于大战之苦却未必能尽享太平之福。
如此行行复行行又过数日云头下露出楚地风光眼前豁然开朗。
但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极目难穷其际。
秋风拂过万顷碧波荡漾卷起千堆雪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与芦苇荡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鸥鹭翔集帆影点点气象万千雄阔无边。
洞庭湖到了。
八百里洞庭古称云梦纳四水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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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历史唯一仙第51章 洞庭岳阳楼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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