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至山隘暮色正从山脊上压下来风里带着湿土与新秧的气息。
张宇背着行囊脚步未停可心却像被什么钩住了缓缓回望。
醒田村安静地卧在群山环抱之中炊烟袅袅田埂如织春耕的痕迹在朝阳下泛着湿润的光。
本该是寻常景象可当小禾轻声开口时整个画面骤然变了味。
“哥……他们把你的破衣供起来了。
” 张宇一怔顺着她目光望去——祠堂屋顶赫然挂着那件旧外套。
补丁摞着补丁袖口磨得发白下摆还残留着一道未缝完的裂口。
如今却被高高悬起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蓝线绣的“张”字在晨光中微微发亮仿佛有血在底下流动。
他喉咙一紧。
那不是衣服了。
那是信仰的图腾。
青痕站在他身侧蓝裙轻扬眸光幽远:“他们不拜符不拜剑只拜一个‘敢用锄头改命’的人。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钉“你没成神可他们需要一个‘不像神仙’的神。
” 张宇沉默。
掌心发烫是耕龙犁的柄在共鸣。
这件由祖上传下的破犁头曾犁过百亩荒田也劈开过地底阴棺如今静静伏在他肩上像一头蛰伏的老牛嗅到了风暴前的腥气。
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幕。
点化板砖砸黄皮子拖拉机撞水鬼甚至让整座小学化作镇邪阵眼……他在民间留下太多痕迹。
但他始终以为自己只是个过客一个拿着系统收拾烂摊子的山村少年。
可人心一旦点燃火就不会只烧一晚。
“我走后他们把我的破衣供成了神袍。
”他低笑一声笑里带涩“可我连香都没烧过。
” 话音未落岩缝间忽然传来窸窣声。
蛤蟆七从乱石后爬出浑身湿泥嘴角挂着黑痰脸色青灰如尸。
他扑到张宇脚边哆嗦着递出一支骨哨——通体漆黑刻着扭曲的傩面纹路哨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铁脊先生……最后的话。
”他喘得厉害每吐一个字都像在咳碎内脏“‘你破了戏可戏外还有戏。
’” 张宇接过骨哨寒意顺指尖直窜脊背。
“谁来了?”他问。
“三清会。
”蛤蟆七抬手指向北方——三清山方向“说你扰乱傩脉传承亵渎古仪当以‘逆傩’之罪押回问斩。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队的……是你二舅张玄晦。
‘三清会’执法使掌拘傩令。
” 空气凝固了一瞬。
张宇眯起眼。
二舅? 那个据说闭关三十年、执法如铁的张玄晦? 他小时候只在年画上见过这人的影子一身青袍手持符剑眼神冷得能冻住江河。
而今这位“神仙舅舅”竟亲自下山不是来认亲是来“收魂”的。
“呵。
”张宇冷笑把骨哨塞进怀里“他们连地脉龙气都能卖给豪门换供奉还管什么傩不傩?装什么正统?” “可这次……”蛤蟆七摇头眼中竟有惧意“他们带了‘封魂桩’七十二根专克血脉觉醒者。
还说……你妹妹的阴眼是‘地师遗诅’必须剜除。
” 小禾猛地往哥哥身后缩小手死死攥住他衣角。
张宇眼神骤冷。
地师? 又是这个词。
自他觉醒系统以来这个词就像影子一样缠着他。
父亲是普通农民母亲是村医可为什么所有古老卷宗、残碑断简里都写着“地师生万脉动”? 他低头看着衣角那个“张”字——歪歪扭扭却像根须扎进了泥土。
那是阿禾用最后一丝灵性缝下的。
不是符号是认祖。
当晚他们在一处背风山洞扎营。
阿黄守在洞口耳朵不时抖动鼻翼翕张似嗅到了无形的敌意。
洞内燃起小火堆映着众人疲惫的脸。
小禾睡下不久忽然坐起。
双目漆黑无瞳无光如两口深井。
“哥……”她声音发抖像是从地底传来“衣角上的‘张’字……在跳……一下又一下……和娘的心跳一样……” 张宇心头一震猛地看向那件挂在包袱外的旧衣——果然那蓝线绣的“张”字竟在微弱跳动如同活物呼吸。
“他们不是供你……”小禾喃喃手指遥指醒田村方向“是供‘地师血脉’……可你明明说命是种出来的……不是生来的……” 火堆噼啪一响火星四溅。
张宇握紧耕龙犁指节发白。
心火在胸中燃起只需一念便可点化整座山岩化作镇狱大阵。
但他没有动。
而那一战不只是法与道之争更是“人”与“神”的割裂——他们要的不是一个能救村的少年而是一个可被供奉、可被操控的“符”。
青痕悄然靠近蓝裙拂地无声:“他们要把你从‘人’变成‘符’就像当年封印第一代地师那样。
”她抬眸目光穿透黑暗“可你若不回应……百姓会信你还是信他们的‘正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77章 我走后他们把我的破衣供成了神袍来源 http://www.baojie91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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